摄影撰文/大燕网陈虫儿
编辑/张海燕
腾讯图片出品
一次偶然的机会,鲁鲁走上了残障弃婴救助之路。11年间,她一共救治过千余名弃婴。为了医治体弱多病的弃婴,鲁鲁经常乘坐火车往返于各地到北京之间。
英语教育专业毕业的鲁鲁,本来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接触残障弃婴。11年前因为一次偶然,她进入到中国关爱基金会工作。这家由美国小伙布兰特约翰逊设立的基金会,主要做的是弃婴的救治和贫困家庭孩子的帮扶。加入这个基金会后,鲁鲁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到残障弃婴,并由此在救助残障弃婴的公益道路上越走越远。
在救助弃婴最初的三年时间里,鲁鲁学习到了很多有关早产儿的护理知识。因为所学的是英语专业,这让她在很多时候成为了国外培训护理医生、护士的翻译。年11月到年1月,她前往美国学习了一整套早产儿护理知识。鲁鲁还利用两年多的时间在网上学习国外医学课,并完成了9门课程。学习过程中,鲁鲁认识了一位美国新生儿护士,她丈夫所在监护室的另一位医生收养了一名中国弃婴,这让鲁鲁很受触动。
每个弃婴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或是因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或是不知道去哪里治疗,更不知道孩子手术后是否能够活下来;或是医生不能给予最后诊断,孩子将来是什么状况,未来家庭将面对什么,这些来自家庭经济、社会生存、家长自我心理压力的诸多因素,都有可能是他们被抛弃的原因。
为了医治体弱多病的弃婴,鲁鲁每周都会怀抱几个月大的弃婴从太原、内蒙古等地乘坐火车医院。因为携带多个孩子频繁乘坐火车,鲁鲁和护工志愿者们经常会被乘客、乘务人员怀疑成人贩子。有时即便鲁鲁和志愿者配合的拿出福利院的证明,并向工作人员做解释,还是会被带到火车站派出所做调查。
上午11时,医院,鲁鲁和护工分别抱着小黄约和一名唇腭裂手术康复的弃婴患儿与主治医生交谈。刚出生几天的弃婴身体虚弱,需要紧急救治时,鲁鲁和护工们会在半天时间内完成从北京到太原的一个折返。今天带两名康复的弃婴回到太原后,鲁鲁还需要携带另外一名一个月左右,体重2公斤多的弃婴从太原再回到北京治疗。
在出租车上,鲁鲁怀抱着哭啼的小黄约。肛门闭锁,脊柱侧弯,肝功能损伤,四个月大的小黄约在北京治疗了一个多月现在出院了。每次出行,鲁鲁都要随身携带着奶粉、温水、纸尿裤等必需用品。病情严重的孩子,还需要配备氧气设备和血氧心率监测仪器,以确保在路途中孩子的安全。
对于弃婴家庭的做法鲁鲁会有一定的同情和理解,“在弃婴的包裹内写下孩子的出生日期,希望有好心人照顾,可能是家长唯一的‘希望’。”鲁鲁说。放弃可能是家庭无奈之下的另一种希望,孩子经过别人的帮助或许有活下来的可能。怀抱孩子,携带大量孩子的生活用品,这让鲁鲁和护工志愿者在行程中很是吃力。
在北京至太原的高铁上,鲁鲁手拍着睡着的小黄约闭目养神。一路上,除了照顾好怀抱的孩子,鲁鲁还一直在医院的主治医生。考量当晚返回北京时,所带孩子的状况是否会因出行出现意外。
下午,鲁鲁和护工志愿者来到了太原地方项目。为了让自己的专业知识能更好的帮助孩子们,鲁鲁于年初成立了小水滴项目,目前已经救治了余名孤儿。其中,六个孤儿被美国收养家庭收养,两个孤儿被国内家庭收养,60多个生活相对贫困的家庭获得了有效的帮助。
鲁鲁将小黄约送到房间,来不及放下重重的背包,便去逗他一笑。护工志愿者说一个月没见,小黄约胖了许多。小水滴项目设医院,在太原和内蒙古两个福利院分别开设了特殊护理区。医院救治之后,回到特殊护理区,能够继续完成相对稳定的术后康复锻炼、早教、心理干预,整个项目计划同时照顾着个左右需要医疗救助和特殊护理的孩子。
特殊护理区内,护工们作为“妈妈”每天陪伴着孩子们,并负责孩子们生活上的吃喝拉撒。孩子在被收养前,他的监护权是在福利院。福利院通过委托书授权机构临时监护人临时监护,并为其治疗病症。
小水滴项目作为“高级保姆”协助福利院将孩子接到北京治疗后,最终送回到福利院,国内或者国际收养也是由福利院决定。
来不及休息,鲁鲁就开始在办公室收拾返回北京的物品。“小水滴项目只是协助福利院,在现实条件下,给孩子创造了又一个机会,让孩子回归于家庭。”鲁鲁说。地方的医疗条件和资金相对有限,有些病情无法诊断。孩子们如果在北京、医院治疗就能够活下来。
鲁鲁用听诊器查看孩子的身体状况,以确保在去往北京的途中不会出现异常。在有限的资源下,如何去合理的使用、同等资金如何合理分配,是根据医生的诊断而进行评估的。我们不会去选择性救治,最有效的资源要用在更多的孩子身上,而不是固执的用在某一个孩子身上。如果救助资金、医生有一定的局限,在医生建议放弃时,是最难过和纠结的时候。
选择是最难的,但是如果觉得要对一个孩子做临终关怀的话,那就是尽最大的可能爱他,让他在最后的时刻也不会孤单。
今晚鲁鲁要带到北京治疗的是体重只有2公斤多的小希,小希瘦弱的身体脆弱的让人不敢去触碰。对于极度瘦弱的孩子用成人体温温暖孩子,做24小时袋鼠式护理是最好的方法。在特殊护理区内,经常会有护工两人轮换用身体温暖着孩子。
“小希看似很轻,却是沉重的纠结和期望。”鲁鲁说。为了防止在火车上着凉保温,鲁鲁将2公斤多重的小希用被子包裹着,只露出鼻部,确保小希的呼吸通畅。鲁鲁在朋友圈写到“即使亲生父母已经抛弃,至少你还有我去抱着,温暖你冰冷的身体。握着你的小手,和你一起努力,小小的希,愿你的人如其名,充满希望为希望而坚持,希望今晚能够顺利到达北京。”
太原南至北京西的动车上,鲁鲁用携带的口服补液盐,通过鼻饲胃管流入小希胃中。鲁鲁多年能够坚持下来,是因为自己的第一位老板布兰特约翰逊,现在他也在美国注册了自己的非盈利机构“中国小花”,“一个外国人,不求回报,把自己的收入都用于帮助孤儿身上。我希望自己的老板看到他培养的中国人,在他不在的时候,也能够继续坚持做救助孤儿的事。”鲁鲁说。
晚上9时,鲁鲁将孩子送到了医生手中,小希将在这里进行检查和治疗。鲁鲁作为孩子的“委托监护人”签字并办理住院手续。11年中,鲁鲁一共救治过千余名弃婴,然而想起那些因为资源局限而最终离开的孩子,鲁鲁还是常会感到深深的遗憾。——登录腾讯乐捐页面,帮助弃婴宝贝筹集治疗费用北京白癜风医学研究院北京白癜风治疗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