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术后,我正式进入复健期。完全不是我多心。总觉有医院气息全不相称的人种隐约在我四周晃荡。护士小姐推我去下面溜达时,举目望去,我所到之处方圆几十米人影全无,难道我这么晦气,所在之处周围鬼畜生人尽避?可那些远处神出鬼没的生物又是什么?我问他是不是给我安排了什么保镖之类的,他只说我的修养环境需要绝对的安静。安静是很安静,周围的人尽避能不安静。没再说什么,他认定了某件事那就势在必行不管他平日多优雅多大度多从容,执行那一刻他是独裁的暴君。我由得他安排我的生活起居一举一动不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论,虽然,那时我并不明白自己命悬一发间。他的苦心被我当成了鱼肝肺。许家兄妹没有出现在我病房,不知是真的没再来找我还是被外面那圈人挡了。我身上的纱布石膏完全清除顿时清爽不少,医生说一切情况恢复良好,只有我的右手仍待观察。在伤势康复到七八分时,我听到了罗婷的消息。她果然出事了。医院前,我像头大笨熊样被人抬下放到轮椅上来到罗婷坐在的病房。还来不及换下她身上的血衣,她看上去整个人像一朵艳丽的红花,娇艳而脆弱地颤抖着。难怪我找不到她。至割腕前她一直在住院。之前一直不让任何人知道,却在迷离之际说要见我一面。我滚着轮子推上前去,用自己已活动自如的左手握住那只尚完好的手臂。骨瘦如柴。这只手臂,我曾微笑着目睹它在无袖裙下显出莲藕般的洁白圆润。我轻握着,无法制止自己抖得难看的发颤。"罗婷......"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双眼缓缓睁开,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不顾医生和我的阻止她固执决绝地扯下阻她说话的氧气罩。用她美丽惨白的脸对我微笑:"师兄,你来了。""你竟然做这种傻事......为什么?"她眼光吃力地在我身上转了圈:"师兄你又何尝不是。""什么事都会有好转的一天,你何必......"她猛然咳嗽了好几声,脸上出现一种不正常的红潮,只瞬间,眼光灼亮人看上去竟有神采奕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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