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前的准备
每个学生都有他心中理想老师的形象。如果你来看我,而我并不如你原来所想像的那样子,你没有达成你的期望,所以你就会认为我并不是一个好老师。不过这不是寻找老师的好方法,决心与信念及渴望才是你寻找的方法。 怎样可以找到正确的上师呢?经上有一句话说:“弟子准备就绪,上师就出现。”你没有准备好,就是他在,你也不会注意到,或是有任何反应。就像你不知道如何鉴别钻石,那么在有钻石的地方,你拾得了也会当成一粒玻璃把它丢掉;你不知道二者之间的区别,更可能你会拿了一粒玻璃当钻石,终其生在那儿磨着。 寻找期内,学生或许会因为太注重知性的层次,而忽略了直觉(Sahajbhava);相反的,也可能太过情绪化,忽略了理解。情绪化的道路和智性的道路都非常危险,二者都会使“我执”越来越强;不相信锻炼和戒律者是不能悟道的。上师不会应允这种学生的期望。 一个真正的灵性上师,会去寻找好的学生,有些征象可以令他知道谁准备好了,没有学生骗得过上师的眼睛,上师很容易知道学生准备得有多好。他若查知学生还没准备好,他会慢慢地指引他,使他能接受更高的指导。灯油准备妥当,上师就会来点灯,这是他的工作,让每盏灯都放射出神性的光芒。 不应担忧谁来引导我们,重要的问题是:我准备好了没有?耶稣有十二个门徒,他帮助许多人,但是他只告诉少数几个人智慧的奥秘;只有少数人了解登山宝训,多数人不知道。没有行走在灵修道上的人不会了解,比方说:“一个人为什么要谦恭且贫穷?” 上师的教导方法很多,有时充满神秘。他经由语言和行动教导,但是有时候不借用任何口语的交通,我常常觉得超越言语,在直觉的源头的教诲是最重要。 应以“爱”做你的世间事,“爱”在灵修的道路上能帮助你进步。你的确需要一位上师引领你、帮助你;你需要一位上师作为工具,去探得心中的上师。有时候你会很自信,并且决定:“我不需要一位上师。”这是我慢的言词,你要消除这骄傲。 如果你是好的学生就不会碰到坏的上师;反过来说亦真,你是坏的学生就不会碰到好的上师。为什么一个好的上师要对坏的学生负责?没有人要收破烂的。你要找上师,先往内在去找,成为一个瑜伽行者当知道自己的状况,自己努力。不要藉口说我没有一个老师,问问自己够资格否?有这种吸引力吗? 有一次我跟上师抱怨,说他不教我。他就说:“来!来!暂时我做你的学生,你做老师;以前我怎么做你现在就照着做。” 我跟他说:“上师,我不知道怎么做。” 他说:“不要怕,你会知道的。”然后他闭起眼睛来到我面前,手上还拿了一个碗,碗内有一个洞。说:“上师,给我一些东西。” 我问:“我怎么给你东西?你的碗里面有一个洞。”他张开眼睛说:“你的头也有一个洞在,你却想要跟我要东西。” 增强你的能力,净化你自己,求得内在的力量,神就会来跟你说:“我要进入这间活的殿堂。”准备自己这种情况,移走不净,你会发现真理就在你的心中。 我认识的许多出家人和老师中,只有少数几个人悟道了。有一次我提出问题说:“上师,为什么许多被称为高僧或圣者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当老师,却自居或奉为老师?他们应该去当学生的。世人都受骗了。” 他笑着说:“你知道园中的花朵都有篱笆保护,这些人可算是上帝差遣来保护我们的。让他们佯装吧!有一天他们也会完全了悟的,现在他们只是在欺骗自己。” 要想遇到一位完全证悟的上师,首先必需准备自己,届时你就能够攀过这些篱笆。
十三、超越生死
生和死只是两个逗号
以前我跟随上师是因为他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是我并不信服他教诲的真理。每当我平静安祥的时候,内心深处总会浮起许许多多的疑问。上师要我去拜访许多修行人;起初我在想:看清这些人有什么益处?他们从世间退隐一处,在树下坐着,他们干嘛要这么做?慢慢地我了解到人先要学习怀疑自己的怀疑,然后再去解析真正疑惑之处。 十七岁那年,上师要我去看一位他的弟子。上师告诉我:“若你想要好好学些东西的话,就到他那儿跟他住在一起。”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上师的弟子。我就直接跑到甘果垂,在一个山洞里我找到一位在静坐的修行人。以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身材有那么棒的人。那个时候我很喜欢锻炼体魄,所以很羡慕他的身材,宽胸细腰,肌肉结实,更惊讶的是他已经八十五岁了。 我跟他打过招呼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他有没有什么可吃的食物?我满脑子都是吃的。读大学之后,我就像西方人一样,每天都准备各样好吃的食物,一顿饱餐完毕就等下一餐。 这位出家人问我:“肚子饿了吗?”我说是的。他指着说:“洞内的角落里还有些苗薯类,拿一个到火里烤一下,几分钟后就可以吃了。”我照着做,发现的确很可口,尝起来像是鲜奶饭。我很满意,可以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因为这里有好吃的。 我吃完之后,出家人说:“我不会用言语的方式教你。”我跟他一起静坐了三天,未交谈过一句话。第三天我想这样的静坐实在很没有意思,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整天不讲话,他根本没有教我什么。当我想到这儿时,他说话了:“小子!你来不是要学习书本可以翻到的知识,你来这里是要经验一些事情,后天我就要离开身体啰” 我不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自愿放弃身体;我说:“这是自杀,像你这样的圣人自杀是不好的。”这是我从大学中所学到的东西。 他说:“这不是自杀。只是把一本书的旧的封面换上新的,书本是毁不掉,有如换个枕头套,是不会把枕头也弄坏的。 我那时候才17岁,有很多疑处。我说:“你有一副健美的身体,我真希望有你的一半就好了,为什么要丢掉它呢?不好!不好!这真是罪过。”我想我在用这种方法教训他呢。 他听后许久没有回答。过—会儿,师兄也进到洞里,我就嚷着说:“你怎么也来了?上次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老远的地方。” 他悄悄地拉我到一旁说:“不要打扰他,你问的问题非常可笑,你不了解圣人,让他安安静静地离开身体吧!” 但是我还是吵着说:“他有着那么美好的体型,为什么要离开这个身躯呢?这不是瑜伽,这根本是自杀嘛!警察离这里太远,不然我要叫他们逮捕他,这是犯法的行为。” 不管师兄怎么说,我依然是满腹狐疑和不赞同。在早上或晚上到河边沐浴时,我会说:“这么健康的人,有副这么美好的身材,应该让人看看,学习如何健康的方法;他说我只看到身体,我应该看得更多,但是,看什么嘛?” 师兄要我先静下来,他说:“安静一下,你要学的东西还多得很。我们的心灵先要开敞,然后才会有了解的机会,生命有着太多的奥秘啊!” 出家人不跟我说话。二十四个多小时过后,我跟师兄说:“我从静默中学不到什么,我要走了。” 他说:“为什么不看看离开身体的过程?” 我说:“这根本是荒谬之事,医院里,那里还有医生照顾,也不会死在洞里,这是什么愚行嘛?”我满脑子是现代化、物质化的念头。 师兄说:“你不了解,你来是要坐着的,你要吵可以在内心里争战,这是你的事情,我阻止不了,但是不要打扰我。” 终于出家人说话了:“实际上我什么都没有做,时候到了就该走了。我们知道,我们不应站在自然的道上不动。死亡是自然的一部份,我们不应该恐惧死亡,没有什么可以干扰我们的,懂吗?” 我说:“我不要死,所以我也不要了解。” 他说:“你的态度不好,试着了解死亡!不要害怕死亡。我们害怕很多事情,这不是生活的方式。死亡不会毁灭你,只是将你与身体分开而已。” 我反驳说:“我不要没有身体的存在。” 他继续说:“死亡是身体的习性,没有人能永永远远住在同个身体里。肉体是会改变的,死亡然后腐朽,你要了解这个。很少人知道如何获得生命自由的方法,这个方法叫瑜伽,不是现在流行的瑜伽,而是最高灵修的境界。你一旦了解静坐的方法,就能控制身、心和灵,身心相连的关系是透过你的气和呼吸。呼吸停止了,身心的联结就断了的,这种分离谓之死亡,但是‘你’仍然存在着。” 我问:“一个没有身体的人怎么会感觉到存在。” 他回答说:“没有穿衣服走出去你会感觉如何?那是空灵,了无障碍。”但是不管他怎么说,哲学上或逻辑上都无法折服我,毕竟我在各方面都还没有成熟啊! 他要离开身体的前一天向我们指示说道:“早上五点钟我将离开身体,我要你们把它浸到恒河里,你们两个办得到吗?” 我回答说:“当然!我独自一人就可以了。”我把他抬起来示范了一下,恒河就在不远,距此只有几百码远。 那个晚上,我没有睡,一直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自愿要离开那么美好的身体。通常我们三点起床。(从3点到6点是静坐最好的时刻,所以晚上在八到十点中间就去睡了)。但是那个早上我们提前起床!并开始交谈。 出家人说:“告诉我,你们要什么?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你们什么?” 我回答说:“你快死了,还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他说:“小孩啊!真正的死亡是不会降到一个好的老师身上的,甚至在死后他还是在教导学生。”然后他回过头向师兄问道:“他是不是让你头痛?” 师兄说:“的确!但是有什么办法?” 五点到五点半之间,我们还在谈。出家人突然说:“现在做静坐,五分钟内我将离开这身体,现在时间已过,这个称为身体的工具已无法帮助我超越我目前的境界,所以我离开它了。” 五分钟后,他唱颂着:“OM……。”然后一片静寂。 我去检查他的脉博和心跳,我想:“他或许只是暂时停止脉博和心跳一段时间,还会再呼吸的。”按着我再检查他的体温,眼睛还有其他。师兄说:“够了够了,我们要在太阳起来的时候把它浸到水里。” 我告诉他:“不麻烦你,我自己就行了。” 但是他说:“我要帮忙。” 我们试着把它抬起来,但是它好像黏在地上一样。我们拿了根松杉树枝插到腿下面,试着松一松,但是不行;我们试了用多方法都没有用,一个多小时了,他的身体不曾移动分毫。 我常回忆接下去所发生的事情,那次的经验我真是毕生难忘。在太阳升起前几分钟,我听到说话声音:“现在我们可以抬他了?”因为没有人在旁边,所以我想:“也许是想像的。”师兄也四顾看了一下,我问:“你听到什么吗?” 他说:“是啊!也我听到啦!” 我问:“我们是不是给催眠了?怎么搞的?” 突然出家人的身子浮在空中,慢慢地朝向恒河飘去,一直飘了有几百码远,方才降下,没入恒河底。 我吓坏了,一直想不通。当人家谈到某某出家人做了些奇迹时,我总是想:“一定有什么鬼把戏在里头。”但是在亲眼看到身体浮起来之后,我的想法马上改观了。 我回到修道院,几个僧侣在开一个研讨会,主题是:“神既然创造,并且照顾这个世界,那么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不幸?”一位出家人说:“宇宙的物理现像只是生存的一种层而,我们还可以了解其他的层面。可是我们并没有好好的努力,我们的心只是集中在物质的层次。人受痛苦是因为他没有看到整体。”他们所说的给予我很大的激励,现在我开始仔细地,有兴趣地听着,并且发现我的怀疑渐渐地消失。 当我把圣贤的生活方式和这个物质界相比较时,我发现后者相信并强调那些看到的、摸触到的和能抓得住的;但是圣贤的生活方式虽然不是物质化的,但比起各样物质还来得更真实。物质是有一些生命的价值,但是没有了悟绝对的真实,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一般人认为生命的某些层面是神秘不而知的,但是无知的纱罩除了之后,这种不可知就容易得到解决了。现代科学家对修行人坐脱而亡的方法毫无了解。但是瑜伽科学里,当时机成熟时,就会被传授这种特别的修炼法。生死的奥秘只有少数幸运的人得以知之。 生命是一条直线,可知的部份在生死两点之间,在此两点之外的部份还是不可知,且不可见的;人若能了解生命不可知的部份,这个生命就像一个没有逗点的长句。瑜伽古老的经典清楚地记载着离开身体的方法:人的身体有十一个窍,气可以由这些窍出去。瑜伽行者学会如何从称为梵穴轮(BrahmaRundhra)出去,梵穴轮位于头顶顶端。从这个梵穴轮出去者,能够确切地知道死后的生命如同今世的生命。
如何面对死亡
你是生命的建筑师,建立自己的哲学,构建自己的人生观。没有正确的人生观,无法造就一个健全的生命。一个人了解这件事实时,他就会开始反观内照,转化自己,清楚了解意识的每一个层次。那么他将发现内在的力量,而内在的力量是成功的根源。圣者知道这点,但是一般人不清楚,仍往外在的世界去寻找。 我年青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着,外在的世界才是幸福的来源。有一天,上师要我去一个有钱人家,我到他家正是他临终之时。他说:“出家人,请祝福我吧。”他显得很忧伤而且眼睛满含泪水。 我问他:“你为什么哭泣?像个可怜而又无助的孩子。” 他说:“我真想是一个孩子,我现在才感到自己是多么贫穷,而且是世界上最软弱的人。固然我可以得到享受和财富,但是此刻有什么用呢?都是空的。” 我马上明白这位富人内在的贫穷。自此我研究过许多垂死的人——包括诗人、作家、哲学家、政治领导人物,发现他们在死前总是不安,他们对生命以及对世俗财物的执着导致他们的不幸。清楚内在是不朽的人就自由自在,而且不会执着世界的财物,他们在积极的意识下离开躯体。 有一篇叙述一位圣者柴坦尼亚·玛哈·帕布(ChaitanjaMahaPrabhv)的文章里写道:在他死后,整个房间的波动都是他生前反复唱颂的咒音。某次在康普耳,一位医生世家;做妈妈的很相信神,也是我的学生。在她死前六个月,她决定单独一人住一个房间,念神的名号并静坐。六个月以后,她生病了,躺在床上,生命垂危。她的大儿子唐丹博士非常孝顺,执意随侍左右。妈妈说:“我不要你那么依恋我,不准坐在我的旁边,对你我已经尽到了母亲的责任了。现在我必须单独走上这条旅程,你这样做,并不能够给我什么帮助。” 一般来说,垂死的人会变得孤单、恐惧,心中没有丝毫安全感,他们会非常执着于孩子,以及所拥有的财富。但是这位妇人一直处于祥和之中,完完全全集中在念神的名字。她跟儿子说:“我在大喜悦中,而你的执着没有力量能留得住我。” 儿子抽泣的很厉害,说:“妈!我那么爱你,你不爱我吗?我的母亲呀!你怎么了?” 她说:“该来的已经来了,我自由自在,我是这喜悦汪洋上的一滴,我不再忧愁、畏惧了!你只是执着这个身体,而我知道这只是个躯壳罢了,你还称这个身体叫母亲吗?” 当时我在场,除我之外她不准任何人在房间。死前5分钟,她笑笑地小声告诉我:“这些人以为我不正常,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得到的有多少。”随后她要家人全部进来,她举起手祝福他们之后就圆寂离开了。 她死后,房间四周都是真言的声音在震动,每个到房间的人都有这种感觉。有个人告诉我说声音还在震动,我不信就再去那栋房子看看,果然她的真言仍在震动。 真言是一个音节或一个字,或是一组字。人念着真言,虽然他不一定时时觉察,但真言的咒力已储藏到无意识的心灵里。在死的时刻,心灵不再作用时,执着身体或财富的就会惶恐不安;就在此时,储藏在无意识心灵的声音就成为向导。这种分离的时刻对无知的人来说是很痛苦的,有信心于真言的人就不会这个样子,因为在转变的刹那,有真言在引导着他;而一般人都怕的要命。死亡并不痛苦,害怕死亡才真是痛苦。真言非常有力地引导着,使垂死的人安详地穿过无知的黑暗。真言就是护人穿过生死间走廊上的火炬,一直充满信心念着真言是个保证,所有灵性修练都用此法。一个纯净心灵的人知道在变化的当儿,利用真言来帮助驱逐黑暗。真言是位珍贵的朋友,不论何时在需要它的时候,它都会帮助你。从现在以至永远,常记住真言,灵修者之心灵就会刻出深深的沟槽,日久功深,心灵的波流自然地就会顺着这个沟槽流动。真言是灵性的向导,它驱除死亡的恐惧,领你到永恒的彼岸。 瑜伽行者认为身体就像一件衣服,一件破旧的不堪用的衣服就应丢弃,没有什么可惜或害怕的。通常瑜伽行者离开身体的方法也是不寻常的。 在阿拉哈巴德(Allahabad)举行的灵修大会(KumbhaMela)里,我很幸运地看到这一幕。灵性大会在印度每十二年举行一次,为期一个月。在这个月当中,灵修锻炼的人、圣人等多聚在恒河岸边,彼此交换经验与知识。印度所有的宗教团体和灵性的追求者很喜欢参加这种聚会。 在这段期间我住在圣河岸边的一间花园房子里。某日凌晨三点,有人告诉我说大师威拿奕(VinayMaharaja)决定准时在四点卅分离开他的身体。大师是我上师的弟子。我立刻跑到他住的小茅屋,与他谈了将近三十分钟,论及吠檀多瑜伽的高深锻炼。房间内还有六个出家人环绕在他的身旁。在谈完“坐脱立亡”的方法之后,他向我们道声珍重再见,并说:“神祝福你们,我们在彼岸相见。”然后他变得肃静,眼睛紧闭,寂然不动,我们从他头部听到“梯咔”的声音,这是顶门裂开的声音,这就是从梵穴轮离开肉体的过程。稍后我们把他的身体沉入恒河。我亲眼看过很多瑜伽行者如上述坐脱立亡离开肉身的真实情形。 现在的人懂得吃喝、谈话、穿衣以及生活,也知道如何顺产,无痛分娩,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快乐地自动离开肉体,死亡一来就感到无比的痛苦与内心的争战。现代科技的发展对生死的奥秘仍然是一无所知,近代的人还没有发现到内在的根源。 死亡是肉体变化中必然的过程。垂死的人需要以训练来认识此一时刻。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其自身本无痛苦,痛苦乃缘于对死亡的畏惧而产生。现今社会多教育人如何成功,但是没有人传授如何自在的超越死亡带来的恐惧。当前人类最重要的是人类需要寻找安乐自在,于无痛苦中自然死亡的方法。
离舍法
我和两个朋友从甘果垂旅行到巴垂那特。时当七月正是旅行的季节。我们选择的是除了瑜伽行者外很少人知晓的羊肠小径。从甘果垂到巴垂那特这段四十公里的小径用步行约须四天,如果走一般的登山大路则需要更多的时间。当我们行进在三千六百公尺满覆白雪的山峰上时,举目一望尽是前所未见的绝妙景色。 我们从甘果垂出发,在走了十五公里后夜幕低垂,我们就地扎营。此处恒河的对岸是保加巴沙,这里所长的树木它的皮可以作为记载经典之用。隔天早上,我们正准备从果木克(Gomukh,为恒河发源地)经由险峻的小路翻山越岭到巴垂那特之前,一位从马德拉斯来住在此处恒河的年青出家人来看我们。他说的是南印度的塔密尔语(Tamil),他仅能以不流畅的印度话和我们交谈。他曾在喜马拉雅山著名的学者和苦行僧塔钵南门下受教过十几天。我们一行四人就继续沿着山脚下结冻的冰河往果木克行去。我们有个小帐篷,一些干粮和一些爆米花。在果木克我们又碰到一位出家人汉斯;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从这里再前去就没有人烟了——没有瑜伽行者,也没有出家人。汉斯每年夏天都住在这里,他以前是一位海军军官,后来厌倦了海上的生活便一心一意到雪山来参访各地的行者。三十五岁的年纪就过出世的生活,他知道此地适合他平静、温和,喜好大自然的个性。 第二天我们向汉斯道别,因为他实在不喜欢我们专走陌生路径的冒险行程。当天我们在四千八百公尺处扎营,第二天在五千五百公尺。空气愈来愈稀薄,没有氧气设备路是愈来愈难走了。三天的路程像是在太空上漫步。走在世界屋脊之上可以看到清澈的蓝天,星光灿烂,高高地挂在无垠的天空。 我们的帐篷非常小,在寒风大雪,呼吸困难的气候里,靠着暖和的衣服及体内散发出来的能量,帮助我们渡过酷寒的夜晚。午夜,那位中途加入的年青行者决定要在这高峻的喜马拉雅山上进入涅槃。我想他不是因为挫败而做此决定,可能他认为时候到了,是该走的时候了。 在深雪里,慢慢地把衣服一件件脱掉,整个身体会无痛、无感觉。的确,在喜马拉雅山高处的厚厚的冰雪里,人会逐渐麻木没有知觉。我从各种不同的典籍、圣者、甚至包括从西方来征服喜马拉雅山的人所写的书里收集到了这资料。但是瑜伽脱离肉身的方法是藉着正确的功夫来达成的。在三摩地中让冰雪冻死是雪山某些特殊瑜伽派别传统上死亡的方法。这种方法称为希姆·三摩地。 在潘檀加利瑜伽经中常论及三摩地这个字是指一种宁静的境界。但是照喜马拉雅山上传统的说法:各种脱离肉体的方法,也可称为三摩地。所以常听到瑜伽行者说:“某某人进入三昧大定”意思也就是说:“他离开肉体了。” 我们不想这位年青的瑜伽行者单独留在风雪中,试图说服他跟我们走,但是语言沟通困难;直到早上十点钟仍然无法做成说服。他早就决定在此众神的圣山上离开身体。因此只好放弃说服,继续我们的旅程,两天后到达巴垂那特。犹第斯悌是大战诗篇(Mahabharata)中极有份量的人物,他在临终之前告诉妻子说他要到圣山上。与众神会聚,然后走向他最后的归宿。 这是其中一种自愿离开肉体的方法;还有很多其他不同的方法。有一种称为佳尔三摩地(JalSamadhi),是浸到洪水里屏息而去。司塔尔三摩地(SthalSamadhi)是以完美姿势端坐静坐,打开梵穴轮而去;这种死亡的方式是处于意识控制下,毫无痛楚,而且有方法可循,这些例子在雪山上常见,不过西方世界却很少人知道。这种示寂不同于自杀而是有方法、有过程地离开不适宜再做为悟道的肉体,此时这种身体被视为是一种修道上的负担——一种障碍,当临去之人要通过他无意识广大的记忆贮存所时,它可能阻挡了圆寂之人最后的人天路程。一般人因为没有从事更高深的修练,也没有开发自我控制的能力的人,也只能接受世人俗一般的死亡方式;这种方法当然比瑜伽方式较为逊色。 还有另一种稀有的死亡法,就是集中在太阳神经业做静坐,内在的火焰会在瞬间将整个身子烧为灰烬;这是死神雅玛(Yama)传授给钠基卡塔的方法,在加德奥义书(Kathopanishad),中有此叙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都有这种死法的实例,一般人或许会觉得奇怪,但是在许多古典像玛哈卡拉·尼地中都有详细说明。 生、死是生命中的两件大事,然雪山的行者与圣者对此却看得很淡。现代人努力去发掘生命的奥妙,满怀欣喜的来准备一个人的诞生;但是若是缺乏生命的真实知识,今人就无法接受死亡的来临。对于一位瑜伽行者而言,死亡是肉体的习性,也是生长过程中的一种改变。有一些接受瑜伽的锻炼的人,在垂暮之年,即使发现自己孤独无依,受人忽视,也不会觉得不幸。我奇怪人们为什么不研究一下如何挣脱脱亡的恐惧。西方世界除了口头的演讲外,至今仍在寻求解决之道;但是没有人将死亡的方法公诸于世或写成书本。瑜伽所留下来的文献记载和修练方法,它既不是宗教也不是一种文化,它被证明是非常合乎科学的,可以用这些方法来帮助人们安然的离去和解除临死的痛苦。
超越生死的上师
一九四五年七月里的一天,上师说他想要离开他的肉身,我跟他辩说:“经上明载着,上师留下愚笨的弟子在世上是有罪的,要下地狱。” 所以他说:“好吧!因为你仍是愚蠢又无知,我就不走了。” 后来在一九五四年(在我准备动身前往德国之前),我在恒河沐浴时,想着:“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不应该强迫他束缚在肉体里,他已经给我太多了。” 我到上师的跟前,尚未开口,他就向我吩附:“叫其地的弟子在今天下午五点三十分到这里来,听取最后的教训,我要离去了。”我们住的地方靠近一间庙,这间庙在喜马拉雅山四千八百公尺高处,位于巴苏达拉和巴垂那特之间。 在我们的传承里,能够见证一位瑜伽行者离开肉身是很有价值的经验,故上师临终时我们都希望能够在旁边;如此也证明一个人可以依其意愿离去。上师要活多久,他就可以活多久;一旦决定哪一天要离去,他就像蛇蜕皮一样离开他的肉身。 他说:“你刚才在沐浴的时候,在认为你没有权利留住我。现在你已很坚强而且学到点东西了。你已成熟并已在这世界能够独立自主。我觉得可以自由地踏上我的归程。”山上有五个弟子跟上师在一起,他坐在我们中间,问我们有无要学或想要知道任何灵修法门?我极度悲伤,同时又不愿意表现出我对他的执着,想着这个身体迟早会变为尘土,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我努力控制自己,他看着我说:“你需要些什么吗?” 我说:“我要你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不论是忧伤,无助,或无法应对之时,你都要与我长相左右。” 他答应我他会的,然后祝福我。我们一齐向他跪拜。他以完美坐姿端坐,闭起眼睛,柔和地轻念着:“嗡————”然后示寂! 我们都开始哭了,也不知道是要将他的遗体埋葬,或是侵入水中,没有办法决定。讨论了两个小时,彼此安慰着,但是没有结论。最后他们要我做最后决定。我们想把遗体带回到自己的洞中,虽然两地相隔一百公里之远需要走好几天的路程。不管怎样,我跟另一位弟子决定抬着遗体走回自己的山洞去。山间无法走夜路,我们就留在一个小山洞里。我们很安静,相视对坐渡过了一个晚上。我根本不相信上师会离我而去,可是毕竟他去了。隔天朝阳升起后,我们又再次上路。大约走了二十四公里,我们想把遗体埋了,但是不知道埋在哪里好……又怕尸体会腐烂。过了两个晚上,在第三天清晨,我们决定把遗体葬于山顶;从那儿可以远远地望见我们的山洞。我们掘了一个二公尺深的洞,然后把遗体放进洞里,再把草和泥巴封入洞内的当口,我们忽然全身无法动弹!但可以讲话,但是五个人全都不能动,好像麻木似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好像灵魂出了窍,其他人的感觉也一样。离我们五尺远处有一棵枞树,我们都听到了上师的声音:“我在这里,振作一点!不要伤心!你们要我再活着呢?还是在没有身体的状况下来帮助你们?” 我说:“我们要你活着。” 我们异口同声地呼求他的帮助,并且求他回来。随后我感觉到一阵刺痛感,慢慢地麻木就消失了,我们的肢节可以活动了。上师从洞中起身走出来说“实在糟糕,你们还需要我活在这个身体里。你们仍然无法超越形相的束缚。执着我的肉体是一个障碍,现在我要看到你们不再执着我这个身体。”然后他开始教导我们肉体与无有形相的灵魂之间的关系。 我跟上师在一起的时候,许多次他都好几天不讲话也不动。每次当他张开眼睛时,我们就趋前,近身坐着。有一天他告诉我们有三种存在: 1、第一种人是绝对的存在,他是宇宙的主。 2、第二种是圣人,有超越生死的力量。他们是近乎不朽的灵魂(Semi-unmortalbeing)可以按其意愿出生或死亡。 3、是普通一般人,不能控制生死。对他们来说死亡是潜伏在他们心灵里永恒的恐惧,这种无知的人就要遭受痛苦的折磨。 一个圣人或瑜伽行者不会受到生死这种小事情的干扰。他们全然无惧。喜马拉雅山上的圣者所传播的第一个福音是超越所有的恐惧。无惧是悟道的过程之一。 在交谈之时,上师告诉我们成就高深的行者和圣人,寿命是无尽的,而且想活多久就活多久,个体灵魂可以自由出入身体,甚至于进入到另一个身体。据说伟大的瑜伽行者(Shankara)就有这种力量。经上记载这种法门称为帕卡亚·布拉威斯(Parkayapravesh),我对这个法门极感兴趣,以前我在西藏跟上师的上师,老祖师学过这个方法。我的上师对我说:对一个有成就的瑜伽行者而言,如果他发现有一个合适可替代的肉体,那么另外换一个身体并非不可能之事。他叙说了三种延长寿命的方法: 1、经由强力的瑜伽力量和纪律的生活,一个人可以活很久。 2、换一个肉身,一个人仍然可以随着前生所带的因果业力继续的活下去。 3、悟道本身是解脱自在的,故不需要附着于这个所谓衣服的肉身。 读过一些稀有密典,且在上师跟前学习后,想要知道这些瑜伽科学的欲望愈来愈强烈。 圣人经验到生命真实的深奥处,这些事实是永恒的,是人类的法性,是全宇宙所追求的。所有了悟的人们,在其心灵深处都渴望要去明白,要来捉住这个真理,以达到人类最终的目标。 人类自文明之初就开始寻求永恒;过去人这样做,现在人这样做,未来还是有人要这样做。 生命藉着身体表现出来,欲望寻求形相去自我表现,欲望是内在的灵魂,形相是外在的。没有内涵就不会有形相,就是死的东西;没有韵律的振波,没有形相或欲望做为内涵物,那么就是永远的漂荡;因此形相寻找欲望的同时,欲望便在寻求具体化。 许多人只看到身体的层次,而不能了解内在的生命,以为形相就是终极,故一直无法突破表相的束缚。他们的了解是不真的,其知识亦不完全。要了解人类内在的生命韵律,人必须学习超越欲望,来锻炼内在的敏锐性,以及心灵的集中,如此心灵可以从韵律波动的精细能量中得到帮助。 生命是一种韵律,知道这种韵律的人就可以长久地活在世上。
十四、西方之旅
“东方是东方,西方是西方。”此互不通融的思想是早期社会发展中的观念。可是现代的人类已经登陆月球了!西方的长处在于科学,东方的长处则在于对精神与灵性上的领悟。为什么不在二者间安筑一了解之桥呢?西方的可与东方分享的远超过怀疑,而东方也有某些东西对西方大有俾益。西方的花朵若是欠缺了东方的芬芳,便不能算是一朵完美的花。
重覆再现的映像
在德国一个小镇,有一位心理医生,人家都叫他疯子,因为他不相信现代医术,反而喜欢神秘灵能方面的知识。一九五五年他常常看到我的上师的映像,医生觉得出现的映像似在唤他去印度。同样的情形一再地发生,一直连续了七天。因此他就去法兰克福订购了一张到印度的机票。搭机那天却在候机室睡过了头没有赶上那班飞机。 在上师要我去德国学些西方的心理学和哲学之前不久,一位庞贝的生意人帮我买—张到法兰克福的机票,还给我几封介绍信。临行前,领受了我所敬爱的上师一些教诲后我就前往德国。抵达法兰克福时,这位医生还在机场。他看到我一身印度僧侣的打扮,就上前请我看几张画象,问我在印度认不认识有这么一个人? 他开口就跟我说:“请帮帮忙,这个图片中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尽量地把映像中的这个人画出来;我确信这不是幻像,这个像出现在脑海时令我欣喜,使我没有办法做别的事,就只有想着他。你是印度僧侣,或许你能帮得上忙。” 我看过照片之后奇道:“他是我的上师。” 他坚持要我带他去印度,带他见上师去。但是上师不要我马上回去,他认为我会执着于他肉身的存在,他要打断这种有限的联结,能使我更深刻地去领悟我俩之间永恒的结合;他要我离开他一段时间,会知道存在于我俩之间更微妙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他把我送各个老师那儿学习的缘故。 我写了一封长信交给医生,要他到印度的肯布尔找琴达大医生和在康普耳的米特拉医生。在信上我请他们带他去贾斯瓦(Jageshwar),上师就住在庙的附近,正在教导尼克森教授(奎师那·布达)和亚历山大博士(阿南达·威库)。 经过米特拉医生的帮助,使这位德国人得以见到上师,并跟他住了三天,然后返回德国。回来后,他安排我到欧洲各学院、大学访问。我碰到许多著名的医生和心理学家,访问各大学,并在学院、大学中修了些课程之后,就回到印度。这些时候,这位医生也到印度出家了。现在他在喜马拉雅山的东北部,一个小茅棚里做静坐。因为他喜欢独处,一些西方人就讲他是神经病。我遇到几位像他这种类型的西方人,出家之后比起印度的一些僧侣还要认真。 未来的预感是所有现象中较稀有的,是从直觉的根源闪现出来的,所以是超越时空和因果的。普通的人偶尔也会感应到这种现象,而做灵修的人可藉由意识的控制进入到心灵的第四个层次,便可获得这种经验,而且所见都将会成为事实。
闭黑关
我曾穴居于一个小山洞长达十一个月之久,在此期间未曾会晤过任何人。就我们传统的惯例而言,这是一种不可或缺的锻炼。通常,这种锻练不得少于十一个月,因为—确实地—纵使一位最迟钝的探索者,经由此阶段的锻练后,亦将洞悉至高的真理。所以,我的老师说:“无论你是多么地精明练达,我仍然认为你是最愚钝的,你务必完成十一个月孤独的闭关锻炼。” 在此期间内你不得外出和沐浴,但是你会学到一种充沛精力的呼吸法可以洁净毛孔,此法的确远胜于沐浴。每天仅有少量的食物和水,不过足以维持生存了。我所吃的食物大多是大麦、野菜、果汁及早晚一杯牛奶。在一坪半有限的空间里,我要有规律地作一些体位动作,睡眠时间是两三个小时;其余的时间,我不断地重复默记上师的真言咒(guru-mnantra)。从事静坐、专注、集中的锻练。另外每天强力而谨慎地练习呼吸控制法三次。 穴洞的入口是封闭的,只有一条清除秽物用的小道。在穴洞顶端有一针孔小洞,射进一线亮光,这小洞可以帮助心灵集中于一点。即使你无意识让它存在,它也会自自然然地呈现在眼前。你不必花费任何力量集中在那个位置,因为,除此唯一的亮光外,别无他物可见。在此完全与外界隔绝的状况下,如果不做静坐,将整日无所事事。此时若不静坐,很快地,人便会失去平衡。你实在别无选择。 贤智的哲人有系统的教导学生深入静坐的方法,他们往往会说:这是第一步、其次、再其次……等等。无疑地,他们会描述来自静坐的征兆,当一个特殊的征兆显现,学生将明白自己又迈进了另一个阶段,于是,在此方法中修持者逐渐达到集中的最高层次。由于他们始终保持着严谨的观察,使学生在整个锻炼过程中,不致于受到干扰或经历稍许的折磨。 对我而言,在与世隔离的闭关生活中,前两个月是相当艰难的,但过了这阶段后,我反而喜欢上它了。 胜王瑜伽(RajaYoga)的科学在于教导人经由集中,静坐和三摩地的锻炼,达到内在的转变。在此训练中我发觉:没有相当时间的静默生活,而想持续地处于深入的禅定状态是不可能的。 十一个月之后,我从穴洞出来,那是七月二十七日傍晚五点钟。第一个星期,我不许停留在室外的阳光下。我似乎难以适应外在的世界。任何事物看来都与以前大不相同,我彷佛到达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第一次到市镇,我花了四十分钟才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因为我不习惯外界如此频繁的活动。但后来我逐渐能够适应这个世界了。到这个世界之中,我了解:世界有如一个剧场在这里,我能测验自己的潜力、言论、情感、思想及行为。 当我完成这项训练后,便筹划到西方去。虽然我极不愿离开我的上师,但他坚持说:“有一项任务等着你去完成,也有一信息等待你去传达,这是我们的信息,而你是我的工具。”然后,上师要我去日本,他告诉我,在日本将会踫到一个人,此人会帮助我到美国去。 我由加尔各达搭机抵达东京,口袋里仅存八块钱。在香港过境停留时,我在机场餐厅点了一杯茶喝,不知道需要付钱,所以侍者递给我一张四块钱的帐单时,我吓了一跳,还加了一块钱当小费。因此,当我抵达东京,身上仅剩下三块钱以及在机上用餐所剩下来的一个苹果。 一个人向我走来,问我从何处来?在日本要住在何处?我告诉他:“我在日本有一个朋友,我会住在他那儿。”他问我:“你的朋友是谁?”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反正我在日本没有朋友认得,所以我说:“你就是那位朋友。”就这样,我留宿在他那里。他介绍我认识Yokadasan-Mahikari的灵魂人物,有成千上万的弟子。Yokadasan曾看到喜马拉雅山上的一位圣人出现多次,介绍的时候,他敬畏地拥抱着我说:我一直在等着你,希望你把喜马拉雅山上大师们灵修的奥秘传授给我。 我在他家住了六个月,有机会在东京、大阪及其他城市教导许多灵修团体并发表演说。 当我将上师的讯息转告Yokadasan之后他买了一张机票给我,让我继续美国之行。在我离开印度之前,我的上师已经告诉我:在美国我会碰到我的学生及伙伴们。他对我描述的许多细节,后来都成了事实。如今我仍然继续在完成我的任务。有时,这些事令我沉思不已,但我明白,当神给我机会,我将忠诚地履践我生命的目的。 我生命的目的就是架设一东方与西方相连接的桥梁,成立一个瑜伽学习中心,在这个中心忠实地传播圣者的讯息。
东方与西方
我离开喜马拉雅山到日本和美国的时候,上师给我一些指示;我问他:“我怎么去教导学生?教他们印度的宗教吗?循着印度的文化走吗?” 他说:“你这个傻瓜。” 我说:“那么请您告诉我,我要教什么?西方的文化与我们的截然不同。我们的文化是:结婚的时候全家所有的人员都要同意才行;西方人却信仰私生活的自由,基督教徒可以跟任何人结婚,犹太教的人也是;我们的思想自由有社会律法的束缚,他们却在某种思想模式和主义下思考或礼拜。” 我又问:“这两种生活方式截然不同,我如何传播你的言教呢?” 他说:“虽然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有着相同的目的,文化却完全不同;东方与西方仍在努力寻求正确的生活方式。圣山上的上师,其言教是永恒的,与东、西方基本的观念无关。人类奋力朝向更高的文明走去,极端的方法是无助的,内在的力量、乐观,以及无私的服务才是生命的基本原则。问题不在于西方或是东方,一个人首先要成为一个人,一个真人是宇宙的成员,地域的束缚是不能将人类分开的。” “圣山上圣者的第一个教训是无惧,第二个是认识自己,同时让自己成为教导传播灵修方法的工具,不含任何宗教和文化。” “如果科学有能力解释灵修的方法时,就用科学的方法。让上苍引导你。” 向上师敬礼之后就开始了我的旅程。先到康普耳跟弟子在一起住了几个月。然后苏南达·巴依帮我买到日本机票。
我的传承
商可拉(Shankaracharya)在一千二百年前建立一个秘教组织,那个时期虽然是吠陀时期,但是商可拉仍在印度东、南、北以及中部建立五个中心,印度整个秘教的组织皆来自五个中心之一。我们的传承是Bharatj;Bha的意思是“知识”,Rati的意思是“知识的爱护者”。从这二个字把得到Bharata这个字,意思是知识的领域,也是印度的另一个名字。 我的传承有个特殊的地方,它与早于商可拉之前的许多圣者有关连。虽是商可拉的传承,但是纯粹是秘教的锻练,大都在喜马拉雅山山洞里练习,而非在印度本土所立的学院。在传承里,奥义书的学习是很重要的,其中圣人的教诲,都是与灵修的方法和境界有关特别高深的灵修方法。满都加奥义书也是传承中的一本权威著作。 史利维迪亚(SriVidya)的知识是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来传授,较高级的学生则教以普拉瑜伽经(PrayogaShastra)。我们相信宇宙是由一阴一阳所构成。阴阳合和造成了大千世界,我们对这股力量赋以无比崇敬之意。这种方式不会成为悟道的绊脚石,我们的崇敬方式是内在的,没有任何祭礼。遵照传承的方式,有三个阶段的学习课程;第一课有真言咒、呼吸控制法和静坐。第二课是内在敬拜的史利·维迪亚(SriVidya)和BindhuVedhan(突破智慧的核心)。第三课为Shatipata以及提升军荼利(Kundacinii)到千瓣莲花之座即顶轮(SahasraraChakra);在这个阶段是没有分别相的,也就是说没有宗数、阶段、性别、肤色等等的分别。这阶段的瑜伽行者可以称为上师,准许传授传承的智慧,我们严守此一戒律。 在这里我不能详尽地介绍普拉瑜伽经的奥秘,正如经上所言:“NaDatavyam,NaDatavyam,NaDatavyam”-“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除非到达极高的程度能够自我控制,完全准备妥当。古代圣贤都曾经验过这些历程。在我们的道路上,古鲁不是神,而是一个荣耀的存有;他忠实地、诚挚地由凡夫境界真修实证达到悟境。我们相信悟道最好的工具就古鲁的恩典,而其恩典是没有穷尽的,古鲁的目的是无私地帮助弟子走在完美的道路上。 我们的传承有下列方针1、绝对无二是我们的哲学。2、无私的服务;人类当经由心灵、行为和语言来表达爱。3、潘檀加利的八步功法是初阶,是高深锻炼的预备;哲学上我们遵守Advaita系统,即:绝对无二。4、有系统的静坐方法:安定身体、控制呼吸、控制心灵、控制自我神经、遵守戒律。5、教导初阶的学生做一般的锻炼;进阶者有机会学到更高深的锻炼,可以帮助一般人在日常生活行为中能以出世之心做入世的事业,这种方法称为超意识静坐。我只是传讯者,传播喜马拉雅山上圣者的智慧,我所教导的是来自直觉的根源,任何演讲座谈事前我都不做准备,这是上师叫我这样做的。6、不必改变宗教,改变文化习性,或介绍某一特定的神;我们遵重每一种宗教,爱护他们,不排除任何宗教。我们也不反对任何教会、庙堂,也不为神建筑寺庙而忽略了人类。我们深信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庙堂。7、我们的会员散布在世界各地。为了彼此的沟通,我们也提倡教育。我们的学校传授圣贤的知识,如此才能满足知识份子内在的需求。8、采用素食的生活方式。教导长寿、健康的营养学,但是不强迫学生素食。9、尊重家庭组织,强调儿童教育,做自我训练;而不是将信仰、信念生活方式强加在儿童上。10、老师教导各种瑜伽、做身、心、灵三方面的锻炼;我们所要介绍的是内在的觉醒,外在的敏锐以及心灵的扩展。11、静坐、瑜伽锻炼要经过考试的验证才能以之服务社会。12、为了人类的福祉,我们的实验会写成专书公诸于世。13、我们坚信四海一家,民胞物与的信念。14、我们不加入任何政党,不反对任何宗教。15、尤其重要的是在心灵、行为和语言上不要去伤害任何人。 喜马拉雅山上圣者传授的知识是灵性追求者的明灯,其目的在唤起人类内在的神光。要经由戒律及有恒的锻练以达到真理的无限光辉,经由心灵的传导,通达心灵的天空,最后到达至上永恒之境。如此荣耀的成就者将安坐在他的坛城之中,有着无限的力量,啜饮无限福祉的甘露,永垂不朽的孩童是宇宙父母的亲子,上苍永永远远保护他。受祝福的孩子永在喜乐之中;他成为一个圣人,一个永远觉醒的向导,带领走在追求灵性道路的人们步上生命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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